小小枝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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腹黑深情攻夜君离VS善良小奶包天真受云浅:

夜君离终于看清云浅的目的,原来过去的浓情蜜意都是假象,云浅一直假意与自己亲近直至相爱,都是为了他身上的火炎珠...

  【第一世】夜君离面色阴鸷,眸色越发暗红,生生将云浅体内的火炎珠夺出:"这是你自找的!"谁知,那人在快咽气之时,还声声惦念着他的名字...<我遍遍念着你的名字,不舍得死去,只希望能记得再牢些,这样奈何桥上就不怕黑了>

  【第二世】夜君离历经艰辛,终是找到心尖上那人,岂料上一世的鞭罚,轮回之后还是在那人身上根深蒂固,除了记忆。路人指了指云浅,跟夜君离不削说道:"你说他啊,他脑子有点不好使的,成天傻里傻气,可能上辈子撞坏脑袋了,还有你仔细看他的脚,是个小瘸子来的,生下来就给父母嫌弃,扔到蓬莱阁门口,没人要他!"夜君离:浅浅,跟我回家好吗?云浅:有...有饭吃吗?岂止有饭吃,将小人儿带回去之后像祖宗一样供了起来

  【第三世】树精爷爷告知云浅:"你想上岸随心所欲幻化为人形,必须找到一个魔族人,获取魔息!"夜君离:喊我一声夫君就给你

  圣君,那人找到了,已将他关押在锁魂谷,听从圣君发落!"眼前匆匆来报的是戮神殿的暗影见邪,虽完成了任务,但他看起来尤为忐忑。

  "如此轻易落网?怕不是又耍什么阴谋诡计?"男人缓缓从黑暗中走出,他语气平淡,明明不是质问,却让见邪恐惧得忘记了辩解。

  "......"见邪继续跪着,没有夜君离的指令,他甚至连头不敢抬起。

  "我去会会他!"夜君离收起了原本微微勾起的弧度,迫不及待地前往。

  辨别不出,见邪通报的消息,对他来说是喜是悲。

  他脚下生风,轻轻一跃而起,横穿过那深不见底的蚀骨池。

  蚀骨池周围雾气萦绕,常年沸水翻涌,如若不慎跌落,便如其名尸骨无存。

  因此,倘若没有夜君离的允许,见邪口中的"那人"-云浅,是没有办法凭借一己之力逃离这里。

  夜君离抵至锁魂谷时,黑色的雾气便自四面八方涌了过来,飘荡到云浅的身前。

  云浅甚至不用抬头,都知晓他来了。

  "一万年不见,就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你的旧情人?"夜君离站在那里,倨傲冷漠,那双眸子里依然盛着复杂多样的情绪。

  云浅低垂着脑袋,他乌发披散,脸上毫无血色,身上被锁链捆绑,细看还有淡淡勒痕,对夜君离的到来视而不见。

  这样不屑的态度惹怒了夜君离,他迈开步子凑近云浅,用力地抬起他的下颚,强迫云浅面向自己。

  "怎么?哑巴了?见到我没有死,是不是很惊讶很失望?"夜君离咬牙,一字一句恶狠狠地传入云浅耳中。

  "要杀要剐随便你,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,火炎珠我是不会还给你的!"云浅目光板滞,失焦地望着某处,干哑的嗓音被风吹进漆黑的夜中,毫无底气。

  夜君离像是早有预料,没有任何意外之色,指腹在云浅腮侧徐徐摩挲。

  "杀你?岂不是便宜你了?"

  "你怕是忘了,是谁让我堕入恶狱!遭受万年狱惩折磨!永无休止的日复一日!生不如死!"

  字字句句,透露出了深深的恶意,愤怒之色从夜君离眼底倾盆而出,手指加大力度捏住云浅双颊,松开时留下两道淡紫的指痕,眼神似恨不得将云浅挫骨扬灰。

  万年前,云浅趁夜君离昏迷之际,将他体内的火炎珠强行盗去,致使夜君离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神祇堕入恶狱,重生沦为魔界最卑贱的蝼蚁。

  不过,如今他也需要感谢云浅,倘若不是对他恨之入骨,夜君离如何能支撑下来,从低微的蝼蚁一步一步爬上当下这个权倾魔界的至尊位置。

  成为一手遮天、万人敬仰的魔界圣君。

  但无论夜君离的气场如何强大,也丝毫没让云浅感到畏惧,他轻蔑一笑:"呵,那又如何?"

  "如何?我会将我所受的苦难,通通还给你。"这个声音很轻且低沉,却比锁魂殿内那些囚奴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还要刺耳。

第二章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

  倏地,云浅周身的锁链愈发收紧,他想要挣脱却反而被越缠越紧,几近无法呼吸。

  可他没有露出半点求饶的神色,似乎对这样的刑罚见怪不怪,只是脸色微微发白,无力的勾起嘴角,因为太难捕捉笑意,反倒像是一种讽刺。

  夜君离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,神情淡漠地看着云浅,从前捧在心尖上宠爱的人儿,如今半点情意都不复存在。

  因为,这样微不足道的惩罚,不及他曾经所受的万分之一。

  "倘若你将火炎珠交出来,我便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一些。"

  夜君离的话语隔着屏障,虽然近在咫尺,却让人觉得好像隔着山海。

  云浅不想死,他不能死,至少他不允许自己现在死,他唯一的筹码便是这火炎珠,他一定要活着。

  "别白费力气了。"

  话音刚落,锁链便在他身上开始炙烧,发出夺目的火光,云浅的皮肤慢慢被火星侵蚀,一点点腐烂,却在眨眼一瞬恢复正常,反复侵蚀反复愈合,痛苦有增无减。

  可任何酷刑,都抵不过云浅内心的悲恸,他愣愣的顺着那双下达指令的手往上看,入眼的仍是那样冷静清冽的凶狠决绝,没有一丝悲悯。

  云浅悲戚地阖上双眼,不去注视那双陌生的眼睛,回答依旧没有改变:"我不会...给你的..."

  由于身心上的疼痛,他的回答显然有气无力,骨子里的坚定却丝毫没有被削弱。

  "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有骨气,好,我有的是时间陪你,慢慢玩!"

  夜君离伸出食指轻轻一勾,眼前便出现一个蓝色的结界,将云浅紧紧地裹在其中,呼吸变得艰难而急促。

  他浑身好疼,喉咙也似被火焰燃烧般撕裂灼热,他甚至连喊疼都无能为力,开口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  蓝色的结界很快又变成了赤红色,云浅的耳边一直嗡嗡作响,震得他耳膜都几乎破裂。

  他透不过气,反复产生耳鸣的症状,却扣紧牙关,却丝毫没有作出让步的意思,认命般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。

  “你不会得逞的。”

  夜君离从他的嘴型辨别出大致的意思,又挥了挥手,收起结界,云浅才大口大口喘起粗气。

  "我记得你从前最怕疼了?这滋味怎么样?"夜君离不动声色地望着云浅,期待他的求饶。

  但云浅显然不为所动,目光毫不避退地落在夜君离身上,咧嘴一笑:"突然发现,疼有什么好怕的?死才可怕!但是我知道,你不会杀我!"

  夜君离如今失去火炎珠,万年后,便会再次堕入恶狱,经历又一次的折磨,随即贬入凡尘,变成一介凡人,经受轮回之苦,但倘若他对云浅痛下杀手,强行将火炎珠取出,夜君离不久之后便会魂飞魄散,不得轮回,火炎珠必须云浅自愿交出。

  显而易见,夜君离不会选择后者。

  云浅露出胜券在握的得意,忍着伤痛,笑得张扬,似在奋力地激怒夜君离。

  他得逞了。

  夜君离五指用力地扯起云浅的衣襟,指尖冰寒透骨,借着月光,那双眼眸透出几分血腥之气。

  "好,我倒要看看,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?"一道清冷的声音落下,宣告了云浅惨不忍睹的下场。

第三章毫不留情

  夜君离设下刑罚,果决地扬长而去。

  锁魂谷内除了其它囚奴鬼吒狼嚎的哀鸣,还有云浅克制的呻吟。

  他的心里苦涩极了,刚开始还想强忍,但眼泪还是簌簌地从脸上往下落,最后终于强逞不住哑哑地呜咽起来。

  但苦难并未因他的悲凉而产生丝毫怜悯,禁锢的疼痛越发深刻,一次又一次地将云浅从恍惚中拉回。

  这报复才刚开始,云浅便有些经受不住,他愈发挣扎想得到一点解脱,身上的锁链却越是牢固,将他细嫩的皮肤灼烧得血肉模糊。

  ......

  夜君离召来见邪,透着不悦的情绪:“你们抓到他的时候他在何处?”如今的云浅,夜君离已看不穿他的诡计。

  见邪如实告知:“回圣君,就在恶狱附近。”

  本来这番回答让夜君离不禁陷入深思,却被后半句激起了怒火。

  “当时与他随行的还有月神隐牵月,不过被她跑了!”听到“隐牵月”的名字,夜君离危险地眯起了眼睛。

  月神隐牵月与云浅从小便定下婚约,但后因云浅执意不肯履行,最后也不了了之了。

  原来,还是厮混在一起了!夜君离这样想。

  见邪无意瞥过夜君离的神情,便知晓锁魂谷那人不会好过。

  ......

  云浅承受酷刑的折磨,足足历经七天七夜,直到夜君离的第二次抵达,才戛然而止。

  从锁链的捆绑中解脱出来的云浅,靠在冰冷的墙角,用力地呼吸着。

  "想通了么?要不要将火炎珠交出来?"夜君离居高临下地望着云浅,他身上被灼伤的腐烂已变得完好无损,仿佛这场刑罚从未进行过一般。

  "你,想都别想。"云浅调整了呼吸,如墨的眸子,紧抿的唇角,和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。

  虽然皮肤恢复原样,身上的疼痛却并未消散,他一度失神,却强忍着不愿意在夜君离面前妥协,没有半点认输的意思。

  夜君离侧身看他,嘴角微微上扬,却透出莫名凉意。

  "云浅,我告诉你,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你再不将它交出来,就别怪我不顾情面。"

  云浅仍旧不甘示弱,眼中并未出现半点胆怯,锁魂谷内燃燃火光照亮他固执的双目,与夜君离对视:"我不需要你顾及情面!你以为这点小刑罚就能唬住我?恐怕要让你失望了..."

  "没想到现在的你倒是有几分能耐。"夜君离饶有兴致地看着云浅,手指在他脸侧游动,缓慢而持续地渗透着他的体温,与他的眼神一般,冰凉彻骨。

  下一瞬,他却猝不及防地抬手,将手中的骨灵鞭挥向云浅,直直抽在他的心口处。

  被骨灵鞭抽中的伤口会持续血流不止,留下的鞭痕永不消散。

  这一鞭下去,几乎要了云浅半条性命,他的灵力本弱,身子骨一直不好,如若不是靠体内的火炎珠支撑,恐怕性命难保。

  他痛到抽搐,脑袋产生不适的眩晕感,想要大口喘气却使不上任何气力,一呼吸,心口都疼痛难忍。

  他紧紧挨着墙壁,希望得到一丝仅有的温度,以来缓解身上的不适。

第四章不会还给你

  夜君离认为云浅有火炎珠支撑不会轻易死去,对着云浅越发狠厉,下一鞭,抽在了他的脖颈处,却正好抽中侧颈的命脉,污红的鲜血如泉眼崩塌般涌出,无论云浅怎么用手捂住,都徒劳无功。

  这才使夜君离收起骨灵鞭,有惊慌之色从他眼底一闪而过,俯身在云浅的颈脉处轻轻一扫,血才勉强止住。

  "放心,正如你所说的,我不会轻易取你性命。"

  "但是,你若再反复挑战我的耐性!我绝不会手下留情!"夜君离抬高音量,浑身透露出一股捉摸不透的冷意。

  "我也再说一遍,我不会轻易将火炎珠还给你!"

  没人知道,为何云浅如此执拗,死扣着火炎珠不放,对于他来说,火炎珠仅仅只是让自己增涨了一些神力。

  因此,更让夜君离认为,云浅当年是有备而来,有目的地接近自己,设局夺走自己的火炎珠从而打压自己。

  云浅从头到尾,都没爱过自己。

  他继而伸手抵向云浅的眉心之间,掌心骤然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,不止地将云浅的神力往内吸。

  片刻,夜君离才满意地收回手,似笑非笑地继续盯着云浅:"那日见你,便觉得你身上的神力昔不如今,火炎珠果真好用,对吧?"

  他似是想到了更有趣的玩法,薄唇勾起,声调透出诡异:"看在你神力还有用处的份上,我姑且将你带回夜殇宫伺候着,与我日夜相对,可好?"

  "伺候"二字被他有意无意地加重,声音近得犹如耳鬓厮磨,却令人不寒而栗。

  云浅知晓,更大的恶念将接踵而至,但他不会放弃抵抗,他不会将火炎珠交出来。

  由于失去了几分神力,加上方才的一番折磨,云浅欲试图起身却还是失重地跪了下来,呼吸仍旧急促。

  但夜君离没有分毫怜惜,直接用骨灵鞭将他圈锢,生生将他拖回夜殇宫。

  地上很快便出现两道刺目的血痕,从锁魂谷直至夜殇宫。

  无人发现,云浅的眼泪与地上的血痕一般,也流了一路,透明的眼泪与殷红的血迹融为一体,化作苦涩的味道...

  "将血迹给我舔干净!"夜君离不屑一顾地吐出命令,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跪在地下的云浅。

  一阵风吹开窗棂,云浅乍然感觉到一阵恶寒,浑身好像有细碎的冰渣渗在血液里,流经四肢百骸。

  但他还是认命地埋低了头,准备执行夜君离的命令。

  却猝不及防被那人狠狠踩踏着后背,重重地趴在了地上,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。

  继而又被一只强而有劲的大手用力地扼住脖子,逼迫自己面向他,厌弃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残败的试验品。

  "你宁愿像条狗一样被我玩弄,也不愿意将火炎珠交出来!我真的会杀了你!"夜君离忽而恼羞成怒,咬牙切齿地冲着云浅吼道。

  云浅却似视死如归,没有半点屈服之意,挑衅道:"有本事就自己拿,它现在就在我体内,你可以直接将我的心挖出来,不就可以拿到了..."

  似是被戳中痛处,夜君离松开了擒住云浅后颈的手,沉声道:"你不需要用激将法逼我,我不会上当。"

  火炎珠需要持有者自愿交出才能发挥其威力,强行取出便如同一颗毫无用处的废石。

  云浅忽而冷笑一声,被夜君离踩踏的后背仍隐隐作痛,却强忍着痛楚,吃力道:"辛辛苦苦到手的东西岂有还回去的道理..."

  如今的夜君离,对云浅恨之入骨,倘若他没有了火炎珠,便意味着失去了谈判的资格了...

  他一定要活着...

第五章怎么是他

  夜君离面色阴鸷,眸色越发暗红。

  "你当年处心积虑地潜伏在我身边,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这样威胁我?"

  他一直不明白,云浅对自己,到底有何深仇大恨,令他如此狠心。

  云浅艰难地从地上爬起,半跪着,面颊涨红,双拳握紧,言语在气愤情绪影响下利落起来,眼底却泛着莹光。

  "不然呢?你以为我真的爱你?你是不是魔君当傻了,我堂堂天族太子,贪图你什么?"

  "如果我跟你说,我当年就是玩玩而已,就想看看失去火炎珠的战神堕落的样子,你信么?"

  从前夜君离是不信的,如今他又不得不信了。

  云浅当前的态度说明一切了,贪玩是一切的源头。

  沉寂片刻,夜君离不怒反笑,缓缓地凑近云浅。

  云浅反射性地想要躲避,身体却像是被冻住一样,慌不择路。

  侧颈被尖锐五指用力扣住,紧接着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吻。

  炙热的舌尖对着云浅发起略带粗暴的进攻,他反抗抵住了夜君离的胸膛却无力推开,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。

  无声的挣扎只换来愈加暴戾的对待,换气一瞬,夜君离戏谑地向云浅发出警告:"那就让你尝尝被不爱之人侵占的滋味!"

  他将云浅的衣衫全然褪去,继而用骨灵鞭将其捆住,将他扔到床榻上,无论云浅如何哀嚎求饶,也没有让夜君离停止接下来的动作。

  安静的空间里气氛好像变成了沸腾的水,无声地翻滚涌动着。

  一次又一次残暴的入侵,使得云浅放弃抵抗般任其蹂躏,目光涣散地注视着空气,陷入一次又一次的短暂缺氧。

  夜君离身上还留着恶狱折磨后的满目疮痍。

  云浅哭了,只有他自己清楚,到底在为什么而难过…

  ......

  "如果你企图折辱我,恭喜你,得逞了。"完事后,云浅无神地望着上方的赤色床帐,空气中仍能闻到情事过后的荒淫气味。

  "自己滚下去穿上衣服!"夜君离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,撇开视线不看云浅,目光透出不耐的催促。

  云浅缓缓起身,锥心耻骨的疼痛从下身向腰间扩散,好似全身的骨头都被碾碎。

  他是跪爬着取回那身残破不堪的衣衫,事到如今,所有的自傲已全然覆灭,他早已没有尊严可言。

  正当他穿好衣服之际,屋外有人敲门,是戮神殿的医师染沉。

  "圣君,午膳准备好了。"

  "端进来。"

  染沉推门而出,映入眼帘的是云浅憔悴不堪的面容,染沉倒抽了一口凉气,瞳孔微微放大。

  怎么是他?染沉的心跳快得不像样,端着餐盘的双手不住地微微颤抖。

  他无意地扫了一眼云浅染血的双膝和心口,心里不禁抽痛了一下。

  但仍强装海波不惊,有条不紊地将备好的饭菜摆上餐桌,恭敬提醒道:"圣君趁热吃,凉了伤胃。"

  不知哪句话又触及夜君离眉头,他恶意地将云浅从一旁拖起,按坐在饭桌旁,贴近他,一字一句,低沉中透出一丝暗哑:"给我全部吃完!"

  染沉目睹夜君离的所作所为,呼吸几乎停滞,强忍着心口的愤恨,试图让自己冷静。

  云浅顺从地端起碗筷,继而狼吞虎咽地吃着。

  染沉担忧的神色舒缓了些许,只是眉宇之间仍是心事重重。

  "吃慢些..."思绪飘忽间,他登时脱口而出一句提醒的话。

  使得夜君离双眉一皱,眸间煞气渐浓。

第六章好好保护自己

  云浅担心连累染沉,"咚"地一声将筷子跌落在地,转移了夜君离的注意力。

  "莫不是不够吃?都使不上力气了?"

  "圣君可是担心担心自己?强迫别人做一些卖力之事..."

  可与此同时,云浅的胃里霎时一阵翻涌,使他不适地干呕。

  此举在夜君离看来,像是恶心自己方才与其交合之事。

  一只手压在云浅的颈间,将他所有的不适生生卡进喉间。

  眼前却骤然模糊,一股腥甜蓦然涌上云浅喉咙,微微张嘴,流出一口鲜血来。

  夜君离嘴角的笑容倏地一僵,他松开手,眼里盈起一丝促狭。

  云浅还未反应,手指却忽然被身旁人握住,沿掌心传了一股灵力过来,温暖浑厚,瞬间身上冰冷减少许多。

  "染沉!看紧他,别让他死了!"夜君离收起脸上的表情,看不出是何情绪,随即匆匆出了夜殇宫,留下孱弱的云浅和医术高明的染沉。

  云浅知晓,夜君离担心自己死了,继而拿不到火炎珠。

  染沉将云浅扶正坐好,熟练地替他把脉,眉头蓦地深锁了起来,正声问道:"你的内伤为何如此深重!"

  他不住地想责骂几声,却转头睹见云浅煞白的脸色,便于心不忍,语气平缓了一些:"疼不疼?"

  染沉问着,一边用一方白色的湿手帕替云浅擦拭唇边的血迹。

  只闻云浅气若游丝,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,轻声答道:"我的胃口一直不太好,刚刚有些疼...现在没事了..."比起心里的悲痛,这些皮外伤又算得了什么?

  "你是医师啊?"云浅勾唇扬眉盯着染沉。

  云浅的眸色比常人清浅,月牙般的一湾琥珀,清澈得不可理喻。

  染沉像被迷乱了心神,点了点头:"嗯,你以后哪里不舒服都可以告诉我。"

  他细心地帮云浅身上的每一寸伤口都涂上药粉,还喂他吃了一颗止痛的药丸。

  云浅的气色恢复了一些,视线掠过四周,随口说了一句:"这里好阴凉..."

  不知为何,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染沉,却从骨子里相信,眼前这个人,不会伤害他,继而让云浅拥有前所未有的放松感。

  云浅说完,便见染沉欲脱下外衣的动作,连忙阻止:"不用了,我会连累你的..."

  染沉急切的双目渐渐黯淡下去。

  空寂的屋内散开一声低低的叹息,很快消散在阴暗里。

  "好好保护自己,别再惹圣君发怒了,可好?"

  云浅乖巧颔首,冲着染沉浅浅一笑,眼里却尽是悲伤。

  他费尽心思让夜君离恨他,如今目的达到,心中的苦涩却休无止境地蔓延发酵,他几乎快功亏一篑了。

  "那我先出去了,你好好休息..."

  染沉给了云浅一瓶药丸,吩咐他若是疼痛难忍,便服用一颗。

  随即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,并不放心地再望了云浅一眼,只见云浅困倦地趴在桌上闭上了眼,染沉才不舍地出去。

  云浅这一睡便是一个晌午,期间夜君离并未来找他麻烦,想必也是被要事缠身罢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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