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枝枝

厚序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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胆大清冷美人女主🆚追妻火葬场高冷总裁🔖

  希斯顿酒店顶层套房里,延展的地灯折射出昏黄的光晕。

倚靠在沙发上的黎苓轻微的晃动了下手中的高脚杯,猩红的酒液滚入喉后,那片目光才落在面前宽大的床上。

男人不省人事的平躺在上面,一张脸精雕细刻,眼睫黑长,鼻端下一颗黑痣与清凌喉结上的痣化成一条线,魅惑,足以令人神魂颠倒。

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她的顶头上司顾霖。

滨城金字塔顶端豪门顾家的唯一长子,亦是顾家百年来最年轻的掌权人。

五年前成为顾氏财团的执行总裁,以雷厉风行的作风和商界黑马的投资目光闻名,短短几年将滨城GDP拉高百分之二十,商界无人不知,无人不敬。

而她因为暗恋顾霖三年,受不了相思之苦,跑去做了他的特助。

但今天,她准备辞行了。

饮下高脚杯中最后一口酒,黎苓瞥见顾霖微微皱起的眉头。

随后,她撞进一双刚刚清醒过来的黑眸里,狭长深邃的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。

“顾总,您醒了?”

黎苓放下酒杯,嫣红的唇角勾起两分弧度。

他目光迟钝一瞬,抬手按了按眉头,发觉手臂绵软的厉害。咬牙撑起身子靠在床头,他借着昏暗的光线盯着眼前的女人。

单薄的身上穿着他的衬衫,只简单扣了几个扣子,露出的雪白脖子和肩胛上全是惹眼的吻痕。

一双桃花眼内勾外翘,眼波流转,看向他时深情款款。

他脑海里一时间闪过零碎的画面,面色越发沉凝。

“你算计我?”

顾霖出声才发觉嗓音沙哑干涩,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怪异的燥热。

黎苓轻轻慢慢一笑,起身压到床边,“顾总难道忘了,是你拉着我不让走,求我帮你的,现在睡醒就要倒打一耙了?”

顾霖眼角微眯。

他如果不是被人算计,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?

“别以为你做了我三年的特助,我就不会开除你。”顾霖嗓音阴寒沉冽,“你应该知道我最厌恶办公室恋情。”

黎苓浑不在意的挑了挑眉,手指勾过他的耳垂,“是吗?跟我有什么关系呢?我今天是来告别的。”

男人眸光质问,似乎不明白这话。

“这特助的位子我早就坐腻了。”

她环住顾霖的脖颈,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。眸中窜起怒火,手掌掐住她纤细的脖子,像是随时能掰断,“别挑战我的耐性!”

看到他眼里明晃晃的厌恶,黎苓没有丝毫慌张,反倒轻佻的调笑道:“顾总还真是提了裤子不认人,可惜我就是要挑战,怎么办?”

她弯起勾人的眼眸,轻而易举的拨开没什么力气的大掌,指尖凑近,纤细柔嫩,像捉不住的泥鳅。

“黎苓!”

顾霖捉住她的手,狠狠沉了一口气。

“想必顾总现在一定很辛苦吧?”

她不怕死的勾唇,笑得灿烂如花。

“你想死?”

顾霖厮磨着牙关,眼底厌恶深浓,因为强行忍耐,额头青筋直突突的跳。

“我想你啊。”

黎苓笑盈盈的探起头!

就在感受到顾霖准备回应时,她猛地脱离,仿佛刚刚只是个幻觉。

黎苓惋惜道:“顾总恐怕得自己想办法解决了,这回帮不了你了,我很快就要结婚了,清醒的时候还是应该有点底线,你说是吧顾总?”

顾霖捕捉到她眼底得逞的笑意,下颌倏地绷紧,眼底烧出火意,嗓音嘶哑的如一头狼:“你故意的?”

“怎么会?”她无辜的眨了眨眼,“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,如果顾总愿意娶我,我倒是可以委屈一下。”

顾霖闻言,咬牙切齿的将她推开,“滚出去!”

次日。

一缕温和的光线从窗帘缝隙里洒进来,黎苓眼睫颤动,缓缓睁眼。

偏头深深看着身边陷入沉睡,面容英隽的男人,她唇角轻慢勾起,眸中情绪深而复杂。

眼看快到和墨家律师约好的时间点,黎苓眷恋的看了他最后一眼,干脆利落的起身离开。

走出酒店,她便看见路边停着辆石岩灰奥迪,一侧窗玻缓缓降下,驾驶座上是那位律师,而副驾驶上则坐着个老婆子。

艳红的古代上袄,刻着繁复的花纹,头发盘起,带着黑抹额。

黎苓对上她那双吊梢眼,仿佛由尖锐的刀子划在身上,她下意识拧眉。

“黎小姐请动作快点,时间紧迫。”

老婆子声音带着沙意,冷淡的过分。

她正是在顾夫人身边待了多年的管家,唯顾夫人的命是从。

黎苓想到即将到来的事情,心底生出压不住的抵抗,站在原地就那么盯着她,一动未动。

“黎小姐别让我说第三遍,您清楚不去的后果。”

冰冷的威胁钻进耳里,怒意在黎苓心口滚了两圈,硬生生被打散。

她牵了牵唇角,无一丝温度,声音带刺,“急什么,墨家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吗?我还能跑的掉?”

老婆子盯向她的目光越发阴沉暗裂。

黎苓深吸一口气,无视着走过去,每一步都是即将走进深渊。

奥迪一路驶进墨家园林。

黎苓一抬眼便远远的瞧见两列身穿亮红西服的保镖,面无表情的像是被刻好的雕塑,房檐上挂着长长的喜条,窗门上更是贴着不少鲜艳的囍字。

在阳光下刺目的厉害。

墨家的大开的正门像深不见底的黑洞,仿佛随时能将人吸进去,尸骨无存。

奥迪很快在正门口停下,林嫂从副驾驶上下来,眼神跟催命似的,“下车。”

黎苓看着周遭那些将自己包围住的保镖,掌心攥了又松,跟着林嫂到了客厅便被毫不客气的压在椅子上。

数十个佣人一齐上前替她梳妆穿衣。

林嫂望着,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艳之色。

凤冠霞帔之下,黎苓一张脸精雕玉琢,内勾外翘的桃花眼更是不动自深情,光华流转,配上鲜艳欲滴的红唇,几乎是能叫人倾倒。

至少这相貌是配的上他们少爷的。

黎苓从镜中看见林嫂稍作满意的神色,眼底流露出一丝愤恨来。

“大喜的日子,请黎小姐管理好表情。”林嫂直勾勾盯着她,命令的语调毫不客气。

“你们迷信非要让我给一个活死人冲喜,我该用什么表情?你倒是教教我?”

黎苓不卑不亢的反击回去,眼底扬起,神色却冷的像快冰。

“伶牙俐齿!”

林嫂不客气的瞪着她,朝后瞥了眼,立即便有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朝她围过来。

“带走!”


保镖不由分说的将她从椅子上抓起来,往墨家大堂压。

黎苓用力甩开手,目光阴冷,“不用麻烦!我自己会走。”

她提起嫁衣裙摆,看也没看林嫂一眼。

墨家大堂中央,一张丝绒双人床就直直地摆着。

上面躺着一个极为年轻,面容精致的男人。

男人的脸色极其苍白,若不是稍稍起伏的胸膛,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死人。

她她此次被迫冲喜的对象墨亦然,一个植物人。

两周前,他还在酒吧乔装成兼职的大学生,被那些社会混混灌酒欺负,而她因为看他长得颇像顾霖,便毫不犹豫的上前把人从那堆混混里拉出来。

她不过是好心,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收到他的噩耗。

当晚回去,墨亦然变昏迷,再也没能醒过来。

医生也无能为力。

可笑的是,墨家恩将仇报,认定她就是害墨亦然变成这副模样。

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法子,算了她的生辰八字,让她一个活人,给墨亦然冲喜,只要她日日照顾,墨亦然就能醒来。

如果墨亦然一直没醒来,她就为墨亦然守一辈子的寡,这样墨亦然也不会孤单。

他们根本就没顾虑过她的感受……更可笑的是,她连一个名分都没有,只是一个没有自由、日夜照顾墨亦然的仆人罢了!

黎苓直直的盯着遗照前脸色苍白、双眼冷漠锋锐的漂亮女人,心底的恨意不断翻滚。

这人便是顾青禾,墨亦然的母亲,正是用尽手段折磨她的家人,逼着她给他冲喜的人!

他们墨家已经打乱了她原本安定的生活,黎苓分明没做过的事,自然不会甘心!

黎苓只稍稍愣神,背后猝然传来一股蛮重的力道。

她毫无防备,“咚”一声重重跪在墨亦然床前。

凤冠霞帔叮咚作响间,针扎般的痛从双膝间传来,疼的她忍不住拧眉。

“拜堂!”

上首的女人冰冷出声,毫无感情,看她的眼神像是看死人。

林嫂立马会意,上前一把抓住她胳膊,粗糙的手掌捏着她后颈用力按下去。

黎苓吃痛的倒吸一口气,眉心一皱,左右挣扎道:“你们绑架我,这是犯法!”

这话瞬间激怒顾青禾,她起身一巴掌狠狠甩过去,声音洪亮的吓人。

“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,有什么资格在这儿义正词严的质问我?这些都是你该做的!”

顾青禾瞪着她,声音尖锐刺耳,眼底布着的红血丝在惨白的脸庞下显得更为可怖。

她当初不从,结果第二天哥哥就凭空消失,爸妈也被墨家的人带走囚禁,连饭都吃不饱。

打落牙齿活血吞,她颤抖着身子不得不同意了顾青禾的要求。

黎苓舌尖抵了抵热辣发麻的左脸,咽下嘴里的血腥气,目光不屈不折,“我说过,我从未害过他,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把罪名安在我头上,囚禁我父母和哥哥,你跟杀人凶手又有什么区别?”

顾青禾额角青筋凸起,一把薅住她头发猛地往后拽,像失了智的疯子,“你闭嘴!你害了我儿子就该付出血的代价!这是你欠他欠墨家的!”

头皮瞬间疼的发麻,黎苓倒吸一口气,反抓住她的腕骨,不卑不亢的盯着她:“你就算弄死我,我也不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!”


顾青禾拽着她脑袋猛地往茶几上一撞,“我要让你生不如死!”

白皙的脑门顿时红肿起来,黎苓眼看着她还要来第二下,咬牙艰难的用力撞在她腹部,“你这个疯子!”

如果不是为了亲人的安危,她根本不会来到这里。

顾青禾被撞的后退两步,怒火熊熊燃烧,猛地掐住她脖颈,长长的指甲根根陷进去,她疼的直发抖,呼吸瞬间不畅起来。

“你嫁过来是来赎罪的!你只配被我糟践!”

顾青禾双目猩红,目眦欲裂,恐怖如斯。

黎苓咬紧牙关,艰难的挣扎间,目光不经意触及到人群后一抹熟悉的背影,呼吸倏地一滞。

挺拔欣长的身影转过走来时,黎苓撞入一双幽沉冷冽的眸子,心底咯噔一声作响。

顾霖?

墨家族内冥冲喜宴,他为什么会被邀请?

都姓顾,难道他和顾青禾是……

那一瞬间,她忘记了挣扎,只呆愣震惊的盯着那张极为熟悉的脸。

顾霖清冽的视线扫过她红肿的额头和泛青的嘴角,一言未发,陌生的仿佛是第一次见她,旋即淡漠的看向撒气中的顾青禾,“姐。”

“阿霖……”

顾青禾脸上的疯狂狠厉刹那间消失殆尽,惊讶一瞬过后,眼角眉梢流露出温柔软和的笑意,“快,快坐,你能来太好了。”

跪在地上的黎苓有些诧异的望着两人。

顾霖竟然是她冲喜对象的舅舅!

所以他一早就知道她的遭遇,也不曾提醒过她?

黎苓黑长卷翘的眼睫止不住颤了颤,忽然觉得有些可笑。

“阿霖,舟车劳顿一定很辛苦吧,先喝点茶歇歇。”

顾长青温声细语的说完,目光倏地落在黎苓身上,面色一秒肃穆:“给阿霖倒茶!”

话音刚落,那喜婆便将木托盘端过来。

黎苓抬起胳膊便感觉身上传来疼痛,她敛眸忍住,倒茶的举动依旧维持着千金小姐的风范。

“请喝茶。”

她嗓音已经有些沙哑,目光却仍旧不卑不亢的望着顾霖。

男人修长的指骨接过,瞥了眼她手背上的抓痕,恍若未见般抿了口茶。

“墨亦然的遭遇不是我设计的,墨家家大业大,只要顺着监控调查,不可能查不真凶出凶手是谁,为什么要把害人的帽子扣在我头上?我不会认的。”

顾霖仿若未闻,面色冷淡的将杯子放回木盘里。

见他不出声,黎苓心底升起几分寒凉,话音带着不甘与怒意:“看着无辜的人为墨家人的一己之私失去终身自由,你良心过的去吗?”

男人眸色阴沉下来,定定的盯了她两秒,收回视线转了转腕骨上的手表。

黎苓心口一颤。

她做他助理一千多个日夜,只一眼就明白他现在这是不耐烦了。

再说下去,势必要激怒他。

可是她遭受了这样的待遇,他都能视若无睹,叫她怎么能不说?

黎苓眸色渐渐暗下来,失望的情绪在心底蔓延,不甘心的扯唇讥讽道:“看着墨亦然的现在的样子,你不觉得心虚吗?”

顾青禾闻言,眉头忽的一拧,看着他们两人之前的气氛,那种奇怪的感觉越发强烈,追着逼问:“阿霖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
难道他们认识?

黎苓嗤笑一声,正要再说点什么,却忽然感到冰冷的视线紧攫着自己。

下一秒,她听到顾霖阴沉的嗓音落下:“阿姐累了,送她上去。”

顾青禾还想再问什么,看着前来的佣人还是咽了回去,但在临走前狠狠盯了黎苓一眼。

很快,大堂里的墨家族人都被请出去,偌大的场子一下子空荡下来,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
“我以为顾总天不怕地不怕呢。”

黎苓眸子直直盯着他,眼底划过一抹讽刺。

顾霖原本冷淡的面色一瞬间暗沉下来,晦涩的眸子里波涛汹涌,“跟在我身边三年,你该知道威胁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。”

冰冷的寒意将她周身缓缓笼罩住,黎苓捏着微微出汗的掌心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:“顾总应该知道顾青禾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吧?他们凭什么要蒙受不白之苦?我不信墨家不知道真相,可为什么要让我和我的家人背黑锅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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